離

一陣寒風挾著濕冷的細雨，幾乎快讓人窒息。

讓談無慾皺緊了眉頭，更把身上的披風裹得更緊些，現在他身子骨可是不比從前，受不了凍。

走在前頭的素還真倒是放慢了腳步，回頭望了一眼自家師弟，打趣地問「怎麼，知道捨不得師兄了？」

這話聽得談無慾眼珠子像是要滾出眼眶「我真捨不得就不會出來送你了。」

見著談無慾的反應，素還真也沒有多作反駁只是點點頭，「也是。」

談無慾就這麼跟在素還真身後一陣子，過一會兒雨停了，原本被雲朵擋住的月露出了一點光，把溼潤的泥地照得像亮著光。

連路邊的原本容易被人忽略的老梅樹，也染上幾分幻光，像是不存在於人間般。

原本談無慾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送到這，結果素還真倒是先將一枝與拂塵差不多等長的紅梅，遞到自己的面前道「給。」

談無慾對著素還真的笑臉，一臉莫名其妙只是愣愣地回句「幹嘛？」 素還真拉過談無慾手，幫他撢去斗蓬上的雪水，對著他笑著說「下回我們再一起賞海棠吧。」

等到回過神來，談無慾手上已經握著素還真的"好意"許久。

接著的路，談無慾沒有再接著走，只是目送素還真遠去的背影。

直到素還真的背影小到連月光都照不到了，握住紅梅的指尖也凍僵了，談無慾最後望了一眼歸途便轉身離開。

【END】